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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飯館,把菜單遞給封梓,“你點,我請客!”

“還真請客啊!”封梓本就是開個玩笑,看羅江凱當真的,半真半假的說,“小心我把你吃窮了!”說完還比劃了一下子菜單。

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封梓癟癟嘴直接跳過了自己比較偏愛的川菜系列,點了道魚香肉絲,又點了道西湖牛肉羹,兩道菜都不辣,比較適合羅江凱吃。

羅江凱接過菜單,又加了道毛血旺。封梓翻看桌子上的小餐牌的手一頓,“你不是不吃辣嗎?毛血旺很辣的!”說著就準備讓服務員把菜換掉,胃不好的人就不要跟著自己吃辣湊熱鬧。

在一旁抄寫菜單的女服務員年紀二十出頭,圓圓的臉紅撲撲的,聽著封梓和羅江凱的對話捂著嘴笑了笑,“帥哥你放心,這個帥哥已經讓毛血旺寫成微辣了,不太辣的!”這兩個男孩子感情真好,吃飯還記得對方的口味。

兩菜一湯,分量很足,兩個人摸著鼓鼓的肚子結賬離開,封梓拗不過羅江凱,只能讓羅江凱付賬,自己在一旁看著店家櫃臺上擺著的“四季有財”的大白菜雕塑。

突然鈴聲響了,封梓摸出手機,看著韓童的電話有點奇怪,接起來,“韓童?怎麽了?”

“封梓,你在家嗎?我在你家門口,我準備轉學了!”韓童在電話那邊的聲音顯得很疲憊,還夾雜著路邊汽車駛過的聲音。

怎麽好好地突然要轉學?一中可是他們一直夢想的好高中啊,封梓覺得有事,就和羅江凱說了一聲準備先離開。

羅江凱剛準備問一問封梓要不要一起的時候,就看到封梓急急忙忙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伸出的手憑空抓了兩下收了回去,一向表情較少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波瀾,只不過看著封梓做的那輛出租車沒有了影子之後才僵硬的轉身離開。

本來封梓吃了飯就快天黑了,等趕回家已經看到小區馬路旁的路燈已經打開了。昏黃的燈光夾帶著還未完全黑透的天色顯得有些虛幻和恍人,封梓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麽讓韓童在電話裏不願多講,付了錢一下車就準備跑進了小區。

路過一片綠化帶的時候,封梓又猛地退了回來,把坐在路邊路沿石的韓童從草叢裏揪出來,“韓童?”

借著燈光一看,封梓嚇了一大跳,韓童原本極為冷清的五官現在快趕上魔鬼了,眼底的紅血絲,深深的黑眼圈和煙袋,雙頰幹癟,嘴唇上幹裂的白色死皮讓人看起來很沒有生機。

“你連請三天假去哪裏了?”怎麽搞成這個樣子,封梓把神情恍惚的韓童直接拽回家,看著人半瞇的眼睛就知道剛才這人絕對是太困了躺在草叢裏睡著了。

韓童被封梓摁到沙發上,喝了水之後咳了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啞啞的就像被煙酒壞了嗓子一樣,“我在你這裏先睡一會,半個小時後叫我。”說完就直接蜷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封梓準備把人挪去臥室的動作一頓,抱了個毯子給人蓋上,拿著廚房裏還剩的雞蛋和菜葉子,加著掛面下了碗熱面條。

不清楚韓童這幾天怎麽了,看著幹裂的唇和略癟的雙頰就知道這人絕對沒有好好喝水甚至吃飯,果然,面一下好,本來睡得很沈的韓童直接一咕嚕從沙發上掉下來,看著封梓端了份面,湊過去看了看,“臥了兩個蛋還有香腸丁,好香!”聞了聞,整個人好像都精神不少,去洗了個手就回來胡嚕胡嚕的把面吃掉。

封梓也不知道韓童餓了多久,平時吃飯還算秀氣的人吃了面不過癮,最後跑去廚房把小鍋裏還剩下的湯一口氣喝幹凈,還是直接端著鍋喝的。“你慢點,我要不再給你弄點面去?”這是餓了多久才一口氣吃這麽多的?

韓童一抹嘴,擺手拒絕,“別弄了,吃飽了,幾頓沒顧上吃,再吃該胃疼了!”

封梓也沒有收拾桌子,就在一旁坐著,等著韓童接著說話。

果然,韓童頓了頓,搓了搓臉,“封梓,之前不覺得什麽,現在覺得你還真是厲害,夠堅強的!”自己認識封梓那一陣的時候正巧趕上封梓的爸爸意外離世,那會兒正是準備小升初,封梓的弟弟封元又因為身體原因在住院,家裏又有一堆糟心事,讓封梓的媽媽都暈過去好幾次。

而封梓那時候那麽小,硬生生擦幹眼淚帶弟弟看病,幫媽媽撐起了家,也讓一堆極品親戚閉了嘴。誰能想到這些事兒是一個才六年級平時戴著紅領巾乖乖的小孩子做出來的。周圍和封梓關系不錯的同學也略知一二,都特別崇拜封梓。

見封梓沒接話,韓童也不在意接著說,“我爸出了車禍,搶救了快兩天,我媽現在還暈著,現在醫院裏有我姑姑看著讓我先去吃點飯,一出來就想到你了!”誰知道意外來的這樣快,韓童蹲在急救室外的時候都快瘋掉了,連著兩天都沒有進食也沒有眨眼,等他老爸情況好一點之後,整個人的頭皮都快炸了。

封梓也嚇了一跳,“那叔叔現在怎麽樣,要不要我去幫忙陪床之類的?”韓童的家並不在迪市,這次韓爸爸也是和韓媽媽來看兒子出的事,韓童要是陪床的話肯定吃不消。韓童的父母對封梓也很好,現在出了事情,封梓也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幫。

韓童搖了搖頭,“不用,我就是過來找你說說話。要不然心裏堵得狠,整個人太難受了!”相比前兩天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韓爸爸情況穩定下來整個人反而沒那麽害怕了。

拍了拍韓童的肩膀,封梓想到韓童之前的電話,“所以準備回去?”

“恩,準備回去上高中,也好照顧爸媽。”韓童點點頭,好像一下子成長了不少,“我爸肯定要臥床很久,我媽一個女人哪有這個力氣,我回去上高中也好照顧他們。”握了握拳頭,韓童捶了捶封梓的肩膀,“而且,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不是嗎?回去上高中我也不會讓咱丟人!”

封梓看著韓童的神色凝重,整個人好像沈穩了很多,“那我支持你的決定,你小子要是有事不和我說,小心我揍你!”高中並不像小學和初中那樣好轉學,不過從一中往地方高中轉,算是好走差,也是可以的。只不過韓童需要重新適應,重新調整,麻煩的事情多了去了。

韓童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酸痛的眼皮,“有事絕對少不了你,我現在可要做我家的頂梁柱了,不要太崇拜哥!”可能是燈光太溫暖或是椅背太舒適,或是剛才吃的熱面條太暖胃,韓童本來的悲傷、酸澀甚至惶恐都褪了下去,最後還和封梓開了句玩笑。

兩個人休息了一會,韓爸爸晚上需要有人看著,所以韓童晚上還要去醫院,封梓直接把人勾著脖子一起去,“和我去買點粥,你姑姑估計也累了一天,我今晚和你換著守床!”封梓看著韓童的眼睛紅成那個樣子,還是很不放心,幹脆跟著過來和韓童換班守床。

“好兄弟!”韓童拉了拉外套的拉鏈,吸了吸鼻子覺得眼眶有點熱,封梓比劃了一個沒事的手勢,利索的帶著韓童去買點吃的。

到了醫院,韓童的姑姑也是滿臉疲憊,韓媽媽也打起精神來正在和醫生說話,見韓童和封梓兩個人過來,略帶憔悴但是精神還好的打了個招呼。韓童讓也是兩夜沒合眼的姑姑和媽媽去休息,和封梓一起擠在陪床的小床上,實在擠不下,幹脆坐起來小聲說話。

晚上的醫院安安靜靜的,除了護士臺那邊的亮光,幾乎沒有病床透出亮光,走廊裏陰森森的涼,韓童突然動了動封梓的胳膊,“除卻生死,再無大事,共勉!”

不知道韓童怎麽突然說起這話了,封梓楞了楞,點點頭,“恩。”

只不過,為什麽在‘再無大事’這句話響起的時候,他竟然想到了他和羅江凱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咕嚕,明天是扒衣見君節哦

哈哈,蠢作者生日,小妖精們快讓我捏屁屁

☆、生日禮物

韓童轉學的手續辦的很快,畢竟家裏出了這種事,學校也就放人了。高考再怎麽重要,也比不過孩子的孝心和一個家的未來,學校也不用因為這個為難韓童。

只不過韓童離開之後,封梓心裏也是不好受的。自己和韓童一起來迪市上高中,重識了羅江凱,也算是友情愛情都在身邊的偷偷摸摸幸福學生黨了,但是突然間韓童轉學離開,羅江凱分科分班,封梓就突然有一種“孤家寡人”即視感。

搖了搖頭把心裏莫名其妙的感覺丟掉,封梓繼續和筆下的圓錐曲線奮鬥,亂想什麽的還不如低頭做兩道數學題來的實在!

封梓看著窗外的天色漸暗,就把書桌上的小臺燈打開,默默的把周圍可以反光的東西收進抽屜。一個人在家住就有這個不好,太安靜的房子總讓人心裏毛毛的,封梓的膽子不大不小,但是想象力太好。

想象一下,天黑之後整個房間只有臺燈這裏一處光亮,封梓要是再從身邊可以反光的東西裏看到背後有什麽的話,絕對是要嚇瘋的節奏!

封梓小的時候是在奶奶身邊長大的,奶奶特別會講故事,晚上村子裏有不少小家夥吃了飯搬著小板凳跑來聽封梓奶奶講故事。和普通的那種牛郎織女的故事不一樣,奶奶講的故事都是他們在書上也看不到,別人那裏也聽不到的,特別有趣。

小小的封梓見該睡覺了院子裏的小孩子還不願意回家,就壞心的讓奶奶講一個不怎麽嚇人的鬼故事,就這麽一天兩天積累下來,封梓腦子裏還是能翻出來不少鬼故事的。幹咽一口口水,封梓正在畫地理地圖的手頓了頓,丫的,怎麽一回想起來感覺背後毛毛的。

為了轉移註意力,封梓把手機摸過來,找到羅江凱發了條短信,【羅小凱!在寫什麽作業呢?】

“叮!”短信幾乎秒回,封梓笑了笑,點開新短信,【寫數學,在想你!】

封梓挑挑眉毛,羅江凱對自己說起情話來絕對是得心應手,和外表的不善言辭絕對不搭邊,每次弄得封梓耳朵燙燙的,都讓他覺得羅江凱簡直就是典型的表裏不一!

【o( ̄ヘ ̄o#)不信,和你親愛的數學作業相親相愛去吧!我寫地理去了,最近在學世界地理,經緯網一出現我就感覺自己萌萌噠!】捂著耳朵傻笑了一會兒,封梓把手機放在一邊,繼續和自己的地理奮鬥,話說世界上的主要地形區背完了,該背各種河流了!

羅江凱的短信還是很快,【比較希望和你相親相愛,把我的坐標給你,你出現在我身邊萌萌噠行不行?】

沒等封梓回短信,羅江凱又發了一條,【不逗你了,明天我媽出差,晚上求收留!早點睡覺,地理明天背也行,別回短信了,晚上手機關機再睡覺!】

封梓指尖劃過‘求收留’三個字,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羅江凱之前就給封梓開過玩笑,他媽媽經常不在家,能不能讓封梓收留一下他,結果封梓太害羞,都拒絕了羅江凱留宿。但是,明天周五又是自己的生日,收留他一晚應該也沒什麽的,封梓很快回覆,【好吧,本大爺決定收留美人你了,我睡覺了,你也早睡!】

回覆完之後,封梓就收拾好東西滾進被窩,自己從來沒和別人說起過自己的生日,總覺得自己又不是十歲以下的小朋友,過不過生日都行!但是明天羅江凱來,自己是不是可以提前買個小蛋糕,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給自己偷偷的慶祝一下?

雖然覺得自己主動告訴羅江凱明天是自己生日有點小矯情,但是等明天吃了晚飯聊天的時候再說,看一看羅江凱吃驚的表情也是不錯的!

計劃好的封梓洗漱之後鉆進被窩很快就睡著了,接到短信的羅江凱坐在書桌旁邊笑了笑,拉開抽屜看著裏面大大小小的禮盒笑了笑。

周五早上,封梓給自家媽媽發了條短信,【感謝十六年前的今天,媽媽給予我生命,寶貝媽媽辛苦了】封梓的爸爸從小就教育兩個兒子,過生日的時候第一個要感謝自己的媽媽,感謝她當年努力的生下他們。

辛華笑瞇瞇的回了兒子短信,讓封梓去買點好吃的,不要擔心花錢,男孩子要有點肉才好看!封梓看了媽媽的短信苦笑不得,自己的身形是有些偏瘦,那也和經常跳舞還有鍛煉有關,怎麽在媽媽眼裏肉嘟嘟的兒子最好看了呢?

班裏沒人知道今天是封梓生日,也就已經轉校的韓童記得給他發條短信,韓童轉校也有了一段時間,中午放學封梓就抽空給韓童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沈穩了很多,但是說的內容還是讓人挺哭笑不得的,“封梓啊,要是我在你那邊就好了,還可以給你買份蛋糕讓你做一次醬排骨,上次你做的那個薄薄的羊肉片是什麽菜,超級好吃!”

“吃貨,說正事!”聽聲音,韓童的狀態還不錯,封梓眼睛彎了彎,故意嚴肅道。

“好了,祝你生日快樂。我在這邊還挺好的,平時住在家裏可以幫我媽做點事情,晚上還能把我爸抱下樓散散步,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夠了!”家裏突然有了這樣的事,韓童不可能不成長,和其他什麽的相比,現在這樣就夠了。

封梓恩了一聲,又和韓童聊了聊其他的事,關於羅江凱,韓童還特意挪揄封梓兩句,甚至賊兮兮的攛掇封梓分分鐘攻下羅江凱。弄得封梓黑線不已,把電話掛了還在思考自己能不能攻下羅江凱,但是一想就一身雞皮疙瘩,身嬌體軟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來吧!

果然是絕世好受!

放了學,一班有點拖堂,等封梓出來之後轉了轉沒有找到羅江凱,有些疑惑的給羅江凱發了個短信,【唔?不是在外面等我嗎?人呢?】

羅江凱的短信幾乎都是秒回,封梓的手機很快震了震,【回家拿換洗衣服,過會兒直接去家裏。】

什麽去家裏啊,明明是我家好不好!封梓挑挑眉毛,揉了揉耳垂,羅江凱這種理直氣壯把自己家說成家裏的話,為毛自己聽了之後還有點小歡喜!!!

和身邊一些同學揮手再見,封梓直接背著包拐去了超市,自己平時上學的時候也沒那個功夫做飯,午飯晚飯就直接在學校食堂裏吃了,所以家裏平時沒多少菜,周六周天要開火的話還要買菜買肉。

和羅江凱在一起這麽久,兩個人偏好什麽對方都很清楚,雖然封梓嗜辣,羅江凱胃不好飲食偏清淡,但是機智的封梓總能找到兩個人都喜歡的食材,盡量調和彼此的口味。

因為放學的時間剛好和下班的上班族還有做晚飯的老人黨撞在一起,大超市裏人很多,許多人挑挑揀揀的選來選去,讓本來就擁擠的超市更擁擠。封梓一個人穿著校服迅速的把要買的菜和肉挑到小籃子裏,仗著自己腿長快步擠過停留的人群跑去結賬,在一群奶奶和阿姨之間買菜還擠來擠去的,封梓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掂著袋子回到家,封梓把書包放到臥室就準備洗手做飯,正準備去廚房,想到羅江凱今天會和自己一起住,就默默的退回臥室又添了一個枕頭。封梓把枕頭擺好之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主動了,又趕緊把枕頭撤掉裝作沒有拿出來過。

剛切好菜,門就開了,羅江凱拿著備用鑰匙進來了。封梓頭也沒回,就說了句,“洗手,餐桌上有水果!”說完之後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自己為毛要這麽賢惠,太叉叉的像正在做飯的賢惠老婆等老公回家了啊!

還沒等封梓自己懊惱完,已經洗過手換了鞋子的羅江凱拉開廚房的玻璃門,從背後抱住封梓親了親人的後頸,還順手握住封梓的手腕,以防封梓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

封梓耳朵瞬間染紅,咳了咳,“那個,你先出去吧,廚房太小了轉不開!”

羅江凱蹭了蹭封梓不動彈,眼神特別戲謔。

轉過頭在羅江凱唇上啃了一口,“好了好了,現在可以走了吧!”封梓有些不好意思的鼓著臉把羅江凱推出去,眼角帶笑繼續手上的動作。

在外面不做飯的羅江凱也沒有閑著,乖乖的拿著拖把拖了一遍地,又拿著小抹布去把封梓養的幾盤多肉植物的厚葉片擦幹凈,雖然這些活做起來還有點笨笨的,但是努力認真的樣子讓剛關了火端最後一盤菜出來的封梓笑了笑。

走過去,還沒說話就聽到羅江凱的嘀咕,“可以索一個吻!”、“再擦一下,再親一個!”封梓瞬間黑臉,嘴角抽搐,“羅!江!凱!”

“忙完了?來親一個!”羅江凱把手裏的小抹布放下,就含住封梓的唇咬了一小口。

把人推開,封梓去洗個手準備把上衣換一下,剛才回來忘記換衣服了,現在身上全是油煙味。一推開臥室門,封梓就傻眼了,這麽多禮盒是什麽?

羅江凱把人從後面抱住,“生日快樂,你的過去我也想參與,所以在過去的十六年裏,每一個生日的禮物我都要補給你!”說著打開了第一個盒子,是一款彩色的拼圖,還是那種小手撕不破的。

握住封梓的手,羅江凱帶著人打開了後面十五個大大小小的禮盒,有早教的圖書,有漂亮的模型,最後一個盒子裏的是一對戒指,簡簡單單的,一個偏大一個偏小。

封梓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眼睛紅紅的轉身抱住羅江凱有些嗚咽,“幹嘛讓我這麽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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